陆薄言的心尖不可抑制的发疼,他半蹲在床前:“送你去医院好不好?”
她笑了笑:“我凌晨的班机返回美国。明天还有拍摄通告呢。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这么早走?”
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股不自然的感觉,她笑笑,指了指商场里一个卖护肤品的专柜:“你先接电话,我正好要去那个专柜看一看。”
可原来他也接过地气。
说着他发狠似的又要去吻苏简安,苏简安终于吼出来:“我生理期!”
苏简安被吻得七荤八素,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云端,身下软绵绵的,而身上沉重无比,脸颊边还有陆薄言炙热的呼吸。
是不是他什么都没做,所以她根本意识不到他们是夫妻?
回到家,陆薄言比苏简安先一步下车,苏简安冲下去冲着他的背影喊:“站住!”
“啊!”韩若曦失声惊叫,其他宾客也受了惊吓,为了自己的安全纷纷后退。
苏简安只是云里雾里,谁要上来找她啊?
可现在,居然成了真的,真的她在煤气灶前煎煮翻炒,他在流理台边帮忙清洗,真的有夕阳从落地窗照进来,外面的花园应季开着初夏的鲜花。
古老的骑楼沿着碧绿的江水建造,古巷深深,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挂着两盏大红灯笼,石狮忠诚地守在门前,如果不是江边的华灯提醒游人这是21世纪,这里很容易就让人误会自己回到了古代。
对他而言,这是最独特的风景,只有他能看到。
“我不担心,但是我得心疼吧?”唐玉兰抚了抚苏简安额头上的淤青,又看见陆薄言手上的药袋,“薄言,你先给苏简安擦药。”
苏简安还记得小时候母亲最怕的事情就是老去。她弯腰放下带来的康乃馨,抚了抚墓碑上母亲的照片:“妈,你老是说我长大了你就会老。现在我都已经嫁人了,你还是这个样子。放心吧,你一点都没变老。”
神志模糊中,她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,然后有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可她只想睡觉,什么都不想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