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母亲去世那年,他决定回来看她,重洋和几万公里的距离都没能阻止他,她居然天真到以为一把锁就能拦住他? 神奇的是,无论做什么,她都能这样心无旁骛的全心投入。
这天晚上,她莫名的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醒过来,借着昏黄的壁灯的光芒,她看见熟睡的陆薄言眉头紧锁,唇角也紧紧抿着,虽然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但她却能感觉他深陷在痛苦的泥沼里。 “叮”的一声,微波炉里的灯光暗下去。
她和苏亦承在她被下了药的、她完全主动的情况,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? 她一向是这样的,说不过你,就拖着你一起下水,两个人湿|身总比一个人被淹死好。
这一期杂志一度卖到报刊亭老板手软。 他走过去主动问:“饿了没有?”好像刚才两人之间的争执没有发生。
实际上洛小夕比沈越川还要起劲,还不忘不动声色的碰了碰苏亦承提醒他。 相比之下,这个周末,苏简安的生活要比洛小夕平静简单许多。
说起来也奇怪,陆薄言只是站到她身后而已,苏简安甚至看不见他,但忐忑不安的心脏却真真实实的安定了下来。 她问:“那次我在酒会上碰见你们,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不过话说回来,哪有人睡着了还能这样蹙着眉?陆薄言也许是在做梦。 她换了腰上的药膏,无济于事,最后实在忍不住了,只好叫医生。
“案子破了就好。” 等苏亦承走近了,她问:“鞋子多少钱?我还你。”
如果换成别人,她或许会怪罪。但是洛小夕,光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,她心疼都已经来不及,哪里还有心情怪她? 她好歹也是陆太太,然而她并不知道。
他倒水的动作猛地一顿,攥住那只手把她拉过来 看完新闻,她霍地站起来,小脸上写满了震惊:“怎么会这样?小夕现在怎么样了?”
就是这样,洛小夕就应该像一头小狮子才对,那个陪着小心用假笑来掩饰怒火的洛小夕,他一点都不喜欢。 “嘶!痛!”
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没有站稳,只是觉得身体的温度正在飙升,而眼前的世界在旋转,炫目的灯光和动感十足的音乐都旋转起来,形成细微的流光、古怪的杂音。 洛小夕不解:“你为什么道歉?”
他面无表情的把东西从门缝里递给苏简安。 洛小夕重新坐回驾驶座上,目光胶着在苏亦承身上,发现他并没有朝着她这边走来,而是……走向站在门口边上的一个年轻女孩。
苏简安想得正费力,突然有人从身后拥住她,她“唔”了声,不用猜都知道是陆薄言,还来不及说什么,他温热的吻已经落在她的肩颈间。 “Z市8级大台风,所有的航班都受到影响,最早也要等到晚上才能恢复正常。”汪洋说,“所以,我们要晚上才能飞了。”
末了,她就蹲在陆薄言的跟前盯着他看。 “……”呃,惹怒他的该不会就是这句吧?
“这个……”苏简安说,“你让我哥去问陆薄言!” 如果不是喜欢,她只会冷冷淡淡的看着你:别乱开玩笑。
她几乎是跑上楼的,回到房间后还有些喘,走到窗前,正好看见陆薄言上了钱叔的车。 所谓情敌路窄。
她怎么会不想他呢?将近一周的时间,快要一百五十个小时,那天陆薄言去应酬不过四五个小时,她就已经睡不着了。 她话没说完,腰上就传来一股拉力,她再一次重重的撞进苏亦承怀里,下一秒双唇就被凶猛的攫住了。
“咳,”苏简安不敢和陆薄言对视,微微移开目光,“你,你过来一下。” 当时她正沾沾自喜,没领悟到陆薄言的深意,现在她懂了陆薄言让她记住当时的高兴和兴奋,然后再仔细体会此刻内心的崩溃。